“你把书放了,考考你,把第三段背一下。”
“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丽,──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横斜逸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却是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
弗兰背得通顺流畅,背完后,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怎么样,怎么样?我厉害吧。”
“不错,让你作的诗作得怎么样了?”
“……咳,这个,我说了你可别笑。”
“嗯,不笑。”夕染温柔正直脸。
“咳,诗名不语,一不语相思,红豆寄相思,二不语离合,枫叶赠离合。”
“……嗯,然后呢?”
“没了,诗不就二十个字吗?”弗兰说着还在书上翻了一篇五言绝句给夕染看,“你看,就二十个字。”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样残缺听着就像是没写完的诗她可没教过,这个锅她不背。
“好吧,算你过关了。”夕染深吸一口气,眼底满是无奈。
“嘿嘿。”弗兰把书一放,靠在沙发上。
过关就好,他最讨厌作诗,人类的文化真的是奇怪,一首诗就那么几个字,却要把一个完整的场景写进去。
再不然就是日记作文,几个字就可以写完,非要用一大堆的形容词。
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夕染让弗兰去接。
他兴奋的跑过去,而后一脸生气的走回来,“艾伦说他晚上不回来,说不能给你亲手做甜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