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翻滚的丁富喜重重摔在了一个灌木丛里,身上扎满了大大小小的荆棘。
但他也是幸运的,由于灌木丛的阻挡,他受创的程度减轻了不少。尽管如此,老病新伤,双重重创,丁富喜是否能熬过这一关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躺在灌木丛里的丁富喜,一动不动的望着天,惦记丁建华的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程秋桂一直站在山顶冷眼旁观,直到丁富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她站在山顶,脑海里出现了,属于丁富喜的那半房子,已经被铮明瓦亮的红砖绿墙取代。
自己穿着大红衣服,双手『插』在袖口里,想着当家主母的样子,坐在正房的炕上,长大的小龙领着媳『妇』儿正给自己磕头呢!
自己手里拿着房本,上面写的户主是小龙的名字,想到这些的程秋桂,站在山上笑出了声,随即,回过神儿的他,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丁富喜摔下去的地方。
程秋桂双手叉着腰,得意洋洋的想:“我就不相信,猫有九条命,你也有九条命,从这么高的山上摔下去,健康的都没个活,你还能活?这回总该死了吧!”
开心的程秋桂,想到这些,心情舒畅,哼着小曲儿,乐颠颠的走上了回家的路!
丁婉婉看天『色』已晚,算了下时间,自己到家丁建华也差不多从地里收工回家了,结束了一天愉快的图书馆之旅,和同学告别后,开心的坐上了回家的客车。
丁建华和周红回家后,没有看到丁富喜的身影,心里正奇怪呢,丁婉婉回来了。
看见丁建华和周红俩人愣愣的站在屋子里,丁婉婉眼睛在俩人之间扫了扫:“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呢?回来了不上炕歇着,在这站在干嘛?我二爷爷呢?”她说完,眼睛满屋子寻找,确看不到丁富喜的影子。
丁婉婉想也没想的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寻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影,径直进了张翠花屋子。
“『奶』『奶』,你看见我二爷爷了吗?他怎么没在家呀?”丁婉婉看着张翠花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张翠花不屑一顾,鼻子里哼的一声,懒洋洋的说:“你给我多少钱,让我看着他,天天跟个大爷似的在家养膘,一个爷们儿懒得地都不下,这是农村,不是城里,农村男人哪有不干活的,我不知道……”
懒得听张翠花长篇大论,丁婉婉预感丁富喜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失踪,她急忙回屋。
“爸爸,你一路走到邻村,沿途仔细寻找,别落地方,包括上次出事儿的那条小河,河里也要看看,见到路人就打听,看有没有人看见二爷爷。”
丁婉婉心里认为,张翠花不会在相同的地方,进行两次迫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丁建华看一下,才会安心。
听到婉婉这样说,丁建华瞬间紧张了,焦急的看着婉婉,张嘴刚要说什么,丁婉婉做了个停的手势:“别想太多,我们只是做最坏的打算,一切都还只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