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只觉得心跳得飞快,都快跳出来了。”赵宜安回头,目露忧虑,“是不是我撞伤头,还没恢复好?”
闻言赵陆抬起眼,望向赵宜安的额头。
从取了纱布下来后,延月再为赵宜安梳头,便会用碎发或是首饰遮住那处。
今日她就替赵宜安戴了一只珍珠流苏的发钗,垂在右侧,挡住浅浅的一道伤疤。
赵陆不由伸手将流苏撩起,赵宜安就乖乖低头任他看。
其实并不很明显,但长在赵宜安脸上就是罪过。
赵陆忽道:“那就叫李太医看看。还有这个——”用拇指轻轻抚了抚,“我也帮你治好它。”
赵宜安忍不住跟着摸了摸:“我在擦药的,已经好了许多了。”
“那就再用更好的药。”
听见他的话,赵宜安点点头。
哪知赵陆忽然开口:“方才还让我别碰你,这会儿你自己倒来碰我了。”
赵宜安一愣,又回过神来,握住赵陆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替他送回怀间,道:“我碰你可以,你碰我,”她神色严肃摇了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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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孙柳月,跟着汇泽阁的小公公去了东厢房。对面的西厢房里,正好有个小公公掀帘出来,她眼尖,立刻就瞧见了小公公手里拿着的细竹条。
汇泽阁里的人不会无故用细竹条,再想想早上有小公公到迎翠院来通报,让妙才人前来领赏,方才又只见孙语兰一个人回去,并不见孙妙竹。
虽然同孙妙竹不相熟,但孙语兰曾在湖嫔面前提过,她家是做灯笼的。孙柳月立时就转过弯来,明白了对间厢房里,十有八.九待着孙妙竹。
她倒是会讨巧。
想了这些,孙柳月转了头,跟着领路的小公公,进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