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婚礼很漂亮。
满屋子的鲜花将婚礼现场衬的跟仙境一样,可邵秦坐在其中,也没感到任何的浪漫,只觉得厌恶。他实在是讨厌许珊珊,也许她会过得很好,可他就是讨厌。
等着婚礼一结束,他就和周乘风定了回北京的票了,也没参加朱家的招待活动,直接走了人。
隔了半个月,姥姥一家都从深圳回了秦城,他正好有空,就请假回去了。也没问大舅,就是问姥姥,那孩子送到哪里去了。
姥姥开始不愿意说,她跟邵秦一直念叨,“那孩子已经送出去了,你表姐也嫁人了,你追回来干什么呢。这不是闹得两家都不得安生吗?”
邵秦知道,这是正常人会办的事,一个出生就有残疾被送走的孩子,自然不如一个大人重要。
他就说,“我不是找回他,我就是去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如果活的挺好的,我就不管,如果不太好,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我给点钱,把病给他治了。”
邵秦这也不是圣父,也不是为了恶心许珊珊,他跟许珊珊不准备有任何联系了。实在是作为一个正常人,他知道了这事儿,不去管,过不了良心这关。
姥姥还是不太愿意,邵秦就又说,“姥姥,你就当积德吧,总是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
姥姥自然想起了那几天到处求神拜佛的事儿,终究还是说了,“送到福利院去了,放在了院门口。就在县里,不太远。”
邵秦又问,“到底是个男孩女孩,什么毛病?”
姥姥叹口气,“女孩,耳朵有问题。”
邵秦就点点头,要了地址,回了住处。
邵秦回去就把这福利院查了查,他以为是个公办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私人的。网上信息也不多,只有四年前一个记者写的稿子,说是善心人王老太的福利日常。
说是这老太太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她一辈子也没结婚也没生子,不过自己很要强,做买卖挣了些钱,等着退休了,就想着反正没人继承,不如还给社会,于是租了个院子,办起了福利院。
院子里是都是没人要的病孩子,她为他们治病买药,还请了老师教他们自理。
邵秦瞧了瞧发表时间,正好是许珊珊生孩子那个月写的,她恐怕就是看了这个,把孩子送过去了。
第二天,他就借了张二林一辆车开过去了。那地方是不太远,可也不太近,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邵秦真不知道,坐月子的许珊珊,是有多讨厌这孩子,能把她送过来。
因为是私人福利院,也没法事先打招呼,两个人就沿路问了问人,这才找到那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