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吗？这几个字顾璃还是没说出口。
两个人这样愣愣的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悲伤难过？或者怨恨不理解？或者佩服等等无数的情绪夹在了一起，无的复杂。
“好在父亲死的时候还挺有良心的，他给我写了一封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遗书。”
张兴灵边说边往前走：“一起回去吧，吃饭的时候快到了。”
“留下的遗书写的什么？对你的内心话？”
“恩，有一点。”张兴灵用手指头划着：“不过只有一点。”
说好了把所有的都告诉顾璃，但也没想到竟然如此的仔细，连遗书的内容都说了出来：“他说很抱歉没有承担父亲的责任，但是这一辈子所有的经历都给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她不想要白白的过一生，希望我能够理解他。”
额，这确实是张兴灵父亲那个酷酷老头说出来的话。
“然后呢？”
“没有了，关于我的东西只有这么一点，还没有你父亲多。”
顾璃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遗书里面竟然提到了我父亲？”
“恩，而且很多。父亲在遗书里面感谢顾总，他以为自己这样孤独的离去，但没想到还能碰到一个欣赏自己的人，在最后的离开人时间的时候最起码是快乐，他很是谢谢顾总欣赏他的画，想要报答却无能为力。”
张兴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缓缓的看向了顾璃：“我接近你的目的已经出现了。”
她满脑袋都在质疑自己父亲的学素养有这么高吗？莫不是当初看见老头颇有气质，于是对于画作随口恭维了几声，所以被张伯父给记在了心里。
如果是这样的那张伯父真的是太可怜了？
内心正在开脑洞的时候，突然听见张兴灵说了一句这话，一脸懵『逼』的看向了他。
目的？啥目的？刚才那段话里面出现什么功利『性』的目的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