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上，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周大发，颤抖着双手点了一颗香烟，以前他开赌场，手下人为了追债，干过的这种事不少，但他周大发是个十足的甩手掌柜，交代完手下人办事，就不管了。
所以，像今天这种比较血腥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突然，周大发意识到了什么，冷汗开始顺着他的额头簌簌落下。
当初马龙的父亲在自己所开的赌场借了高利贷，自己让二斌打了他老爸一顿，也幸亏当时马龙没有下杀心。不然的话，那自己的下场岂不是会比孙运旺还要惨？
想到这里，周大发一阵庆幸。
“你很热吗？”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马龙突然扭头问道。
“没有，没有。”
“那你为什么流了那么多汗？”
“没事，这不是激动嘛！我还以为这钱要不回来了。”周大发含糊其实的解释着，他自己不会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就在马龙继续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范斌打过来的。
“喂？”马龙接了电话。
“龙哥，王家老大过来了，带来不少人，不过……”范斌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说！”
“不过这些人，我看着怎么都那么奇怪啊？王家老大带来的人吧，都是老爷们，不过他们一个个都油头粉面的，言行举止跟个女人似的，有的居然还他么化妆，男不男女不女的，像是刚从泰国出来，恶心死我了！”
“这个不足为奇，王家老大本身就是这种人，他干男公关的。”
马龙笑着解释了一句。
“卧槽，鸭子啊！”
范斌略显崩溃：“这么说，我们要跟一群鸭子干仗啊？”
说完，两人便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