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旌侨点了下头:“一定是他,皇后身边能用的人,就只有他!”
“应该不会……”旌侨皱眉道:“他受了伤……不对,娘娘,赫连的伤也是你所为对不对?”
“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管。”苍怜冷漠的白她一眼:“你若还想活着,皇上是你的主子,亦或者是本宫,你最好心里有数。若再如从前,什么不该说的都说出来,本宫能饶了你,可皇上绝不会!”
旌侨颤颤巍巍的看着苍怜,一边折手上的纸一边点头:“娘娘教训的是,奴婢的确该想清楚了。”
天就要亮了,偌大的沛渝殿却依然安静。
恭嫔习惯晚起,左右天热皇后娘娘免了请安的礼数,宫人们自然是高兴的,也可以偷会懒。
内室里,一个身影从窗子进来,望了一眼床上,竟然坐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早起?”
“早起?”蕾祤不悦的撇嘴:“我只是还没睡。”
“在等我?”男人有些意外。
“算是,也不算是。”蕾祤起身走到他身边,先将窗棂关好,才问他:“昨晚上为何没回来?是不想回来?”
“别胡说。你知道我的处境。”
“正因为我知道你的处境,所以才格外的好奇。”蕾祤挑眉:“你明明已经出手加害,为什么又要补救?如果不是你,皇后的人抓她个现行,以后都不必我们再烦恼了。”
“说好了你不干涉我做什么,我也不干涉你做什么,怎么?是要改规矩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清冷。
“这里是为的寝殿,我要改规矩,不行吗?”蕾祤不满的扬起下颌:“你别忘了,你的命是给的。我要你如何就如何。”
“忘不了。”他拧着眉头:“等下该有人来了,我去地下室。”
“如果你心软了怎么办?”蕾祤追上他,不安的问。
“我没有心,如何会软?”男人与她四目相对:“只是游戏这么快结束,就不好玩了。”
“但愿你真是这么想的。”蕾祤目送他从书柜后面的密道返回地下室,再将书柜关好。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扬声道:“来人,给本宫梳洗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