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犁看了那件衣裳,脸『色』变得有些奇妙。
说高兴吧,似乎心被什么东西坠着,夹杂了好些不安。
“是。”岑慕凝心想,就一件衣裳而已。他高兴就好,便没多说。
配套的饰品也挑了出来,青犁替她装饰在身上,才笑『吟』『吟』道:“王妃肌肤胜雪,浅粉的胭脂又衬得气『色』极好。搭配这样一身华服,足以艳冠群芳。今儿入宫,必是要气的姿阳公主翻白眼。”
庄凘宸冷冷瞥她一样。
青犁吐了吐舌头,领着婢子们退了下去。
“可想好了怎么收拾局面?”庄凘宸脸『色』阴冷,似乎并没有被她的美貌吸引。
岑慕凝略点了下头:“示弱。”
“你以为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庄凘宸不悦的别过脸去:“你掉几点眼泪,他就会相信当日的事情与你无关?放火少宫,危机太后,还差点割裂太后与他的母子之情。任凭其中一条,足以灭你九族。”
“原来殿下是担心妾身站着入宫,横着出来啊。”岑慕凝低眉而笑:“自母亲离去。妾身便没有九族。即便是死,也是妾身一个人的事。断然不会连累殿下与整个王府。”
“哼。”庄凘宸冷蔑的白她一眼。“你说不牵扯就不会牵扯吗?你是庄凘宙肚子里的蛔虫?”
岑慕凝蹙了下眉:“殿下无需担忧。那一日我知道,无论我在宫中出什么事情,第一个进凤鸾殿的人一定是您。所以烛台里的『迷』『药』是我故意留下。除此之外,再无痕迹。皇上绝不会发现。没有证据,如何治罪?就怀疑,也只能是怀疑罢了。”
“等你能活着回来,再得意不迟。”庄凘宸看着她长眉入鬓,眼神清澈的样子,脑子里不禁浮现那张容颜。按说两个人长得,根本就不像。可是他为什么会把岑慕凝当做是紫瓈?
“是。”岑慕凝恭顺的行礼,只要他能让冰凌安然无恙的留在身边,她愿意做他手里的棋子。
午膳之前的一个时辰,岑慕凝跟着庄凘宸入了宫。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偌大的御花园里,到处可见宫人们新布置好的盆景花卉。以及满地还没来得及风干的落瓣。
恪纯公主的病似是好多了。一看见岑慕凝,她便款款迎来。“九弟妹今日这身衣裳,倒是和老九极配。紫气东来吉利自不必说,也衬得你肤『色』极白,整个人看着都晶莹剔透的。”
“多谢公主夸奖。”岑慕凝正要行礼,却被她拉住。热络的迎到了太后与贞太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