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溜翻身下床。
冲进卫生间冲了个澡。
剃须刀刮了胡茬子。
吹风机二档,温风徐干,简单捯饬好发型。
搭了身亮色系的衣服,蹬上郑叔给买的新球鞋。
看起来整洁又精神。
公交车没坐到骊景花园,余逸提前一站下车,进了家花店。
“老板,一束康乃馨,加一点满天星。”
“送母亲啊?”
余逸笑了笑,没说不是。
在余逸心里,他有两个母亲。
第一个是亲生母亲。
不过很奇怪。
这些年来,余逸对自己亲生母亲的印象一直很浅很淡。
不仅是因为母亲去世的早。
更是因为母子相处的大部分回忆,似乎就跟他母亲的性子一样寡淡。
对他不好也不差。
不亲近也不疏远。
不放纵也不苛责。
以至于余逸懂事后每每细想起来,母亲对他并不太像常规意义上的母子,倒像是在尽忠职守打一份工,努力扮演好他母亲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