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是戚立的左右手,名义上排第三,但我根基浅薄又无兵权,重要性远不及这位掌握尤利西斯空军的副司令。二十一集团军肯定要解散,我要尽量从中捞取对己有利的东西,是以谈判时常常帮着对方说话,导致副司令常常被动的扮演了黑脸角色,这当然让他恼火,结果是对方看他更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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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还在生气?”我翻看他的诊历,左小腿腓肌被跳弹划伤,不是什么大问题,纱布显出绿色说明伤口恢复良好。
“这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太狠毒了!”他眼里没有愤怒,透露出来的是失望。我讨厌这种神态,让我想起在射击运动队最后两年教练看我的眼神。
“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要跟我站一边?”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们的行事太卑鄙狠毒。把我们骗到这里强行扣押,既然还真的开枪,虽然陆军跟空军关系不怎么样,但也只是口角上的争斗而已,毕竟还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这他妈太让人心寒了。”
“好一个同一战壕的战友。今天的会议就是让你们选择战友,结果你这个蠢货没有选择站到我们这边,那不就明摆着要做我们的敌人?我之前还提醒过你,为什么在这种问题上你总是特别弱智?”
“我说不过你,总之我很心寒。”
“大年,看着我。你认为我会害你吗?”
他看着我,想了好一会,说,“如果害我对你有利的话,我认为你会。”
身后坎比拉德喝斥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指挥官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弟兄,在枪林弹雨里他总是冲在我们们前面,他身上的伤比我们所有人都多……”
我愣住了,没有心思听他俩的争论,心里在想我怎么会问这种幼稚的话?适才问大年那句话是我没加思索的脱口而出,我以前从不会这样问对方,人与人之间不就是由利益纽带捆绑维系的吗?身体里那个菜鸟倒是很喜欢这样问……我有点恍惚,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短短一年就有一帮至死追随的朋友,一直接受拔萃教育的我从小到大却总是形单影只。
眼前浮现了梦里的情景,我曾以为找到了同伴,可当我沿着沙里的足迹一路追寻,却发现那不过是之前自己留下的,广袤无垠的荒漠中只有我一人瑀瑀孤行……
“狠毒?要不是指挥官之前交待出现动枪情况只能打膝下部位,你现在早浑身弹窟了,还轮到你在这里胡说……”
“坎比,别说了,让年团长休息吧……”我捂着额头艰难的说。
“指挥官,你怎么了?”
“头疼……”
“忍一下,我叫医生……”大年起身要去按床铃。
“大年,不用了,老毛病……”我发现出现那个菜鸟的思维时头就会疼,似乎有两股力量在脑袋里迸撞。
护士来了,让我抬起头时她愣了一愣,惊喜的整整制服有点紧张的说,“长官,很……很高兴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