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溶开驾驶舱的门,正探头看里面什么情况,忽然身后被人一推,踉跄进了舱内。还未站稳,“铛……一声巨响,脑袋好似撞到了巨钟上嗡嗡作响。睁眼发现面罩起出一道大大的裂纹,裂纹中间是个弹孔……
我大吼跳起见人就扑,忽然脚下一紧迈不开步,一股脑摔了下来,发现双腿被绳子套住了!圈套?不待爬起,脑袋又是一震。
“面罩,面罩,朝他面罩打!”听见有人狂叫着。
我狂怒滚涌,抬手挡住面罩,前面掉落地上的那把粒子弹手枪就在副驾椅边上,正要爬过去捡起,没爬两步,那枪被人一脚踢开了,正是那个带我来的女人。就是这一抬头,铛铛铛……面罩连中几枪,裂纹随即密麻起来。
我拼命翻滚到角落边上,此刻站不起身,看不清四周,只能护着脑袋呼叫威尔逊来救。虽然对方只是手枪,但每一枪也如棍棒用力敲击在手上……我如同被人围殴在地,无法反抗的只能承受对方的拳脚恶交……抱着头的两手被打得神经麻木没了知觉,脑袋好似裂开……
对方枪声似乎停了,两个黑影正慢慢朝过来,想活捉我?没门!我想跳起扑倒对方,身体是起来了,但手臂完全抬不起,好似已经废掉。
“他手断了,别怕,上去抓住他!”有人大喊。
那两个人影到了面前,一个抬腿在我肚子上狠狠一踹,我重重撞在墙皮后倒地上,脑子一片晕眩……要死在这里了吗?想到此,我没有一点沮丧,也没觉得悲伤,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感,就像漂泊的流浪汉找到到归宿。
灰蒙中一席白衣在朝我招手,又是那个刘海姑娘,她看着我,眼神挂着期许。我茫然环顾,四周一片浓雾凄茫……我轻轻摇头,我太累了,不想挪动半步。凝重弥上她的脸庞,期许转成泪水……她失望的不住摇头,摇断了她苍白脸上的泪痕转身跑走,溶逝在浓雾里……
大雪不知何时顷降如絮,大地转白,正昏昏欲睡的我被一声声有力的踏雪步足声惊醒,一个魁梧男人披着满身白皑在风雪中跋雪而来。他在我面前矗立如山,沾尽雪晶的眉毛下有着炭一样黑的眼眸,他坚定的看着我,挥起手中拐杖遥指前方。我順其扭头望去,所见只有无边的苍茫……我叹气垂头不语,没看出前方比这里好在哪。他恼怒的把拐杖狠插在面前雪地上昂首阔步而走,雪花在他身上抖落,卷着寒气飘打在我脸上。
一排黑影在白茫中浮动,近了,一支队伍从茫茫风雪里渐渐走出来,各个面无表情从我身前低首而行。我一一看去都觉面熟,却一时都记不起是谁,呆顿间,队伍脚步不息与我擦肩而过。一阵狂风吹落最后一人身上积雪,露出几缕金色长发在风雪中飘扬。
塔西娅……我大声呼叫。对方似乎听见了,脚步微顿,缓缓转身迷茫的看着四周,是塔西娅,她比雪还苍白的脸上尽是麻木。然而她对我好像视而不见,停了片刻,机械的转身垂头而去,几缕金发在风雪中像垂垂即熄的火苗……我挣扎起身追去,就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突然,“砰……”的一声,眼前一片血红……
我打了一个冷战,一抹面罩,满手是血,温度还暖……通信里传来呼叫,“王,你怎么样了?听到回话,里面有几个人?什么装备?”
威尔逊来了,从面罩裂纹里依稀看见一具爆了脑袋的尸体躺在我前面,椅子旁似乎还藏着一人,听到门处有人小声喊:“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