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罗德过去往车内瞄了一眼,朝我们挥挥手后开门上车去了。司机看起来是个没什么特别的中年人,唯一的特点是左手上戴着胶套,看来也是假肢男。一上来就听他问,“你们是哪一边的?”
“什么哪一边的?”
“是联邦还是联盟?”
哈瓦斯忙摆手说,“都不是,我们只是路过想搭便车的旅人而已,请你把我们送到最近的聚居点就行了,谢谢。”
“不用瞒我了,你们是从天台地区方向过来的,这两个月我送过十多个你们这种被打散的士兵了。说吧,你们是哪一边的,我好送你们过去。”见我们没搭话,他继续说,“放心吧,我不过想领点菜钱而已。联盟和联邦在乔里伊特镇上都设有散兵收容所,送你们回各自的阵营难道不比你们在野外游荡好得多吗?”
“大哥,你真是好人啊,不过我们不是军人,是从战区逃出来的难民,收容所是不会收留我们的。”
“没事的,联邦这边的收容所也收容难民,可以在那里甄别入伍。”
哈瓦斯哭丧着脸,“大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是逃兵。我们是偷跑的,送回去会被判刑的,我只想回去看看爸爸……”
“嗯……这个确实情有可原……”司机看了一眼副座,我这才发现副座上还靠躺着个羸弱的小男孩。也许是身子太瘦小,显得脑袋很大,此刻好像睡着了。
哈瓦斯指着我,黯然神伤的说,“这位是我的指挥官,他上个星期刚收到部队送来的悼信,他唯一的哥哥在西线战场失踪了。还有这位,是我们在半路碰上的联盟士官,自从他的手被炸没了以后,军方把他安排去看仓库……”
司机不自觉的看了下自己的假肢,面带温怒,“我年轻时为联盟军队服役了八年,在第二次立宪暴乱中手被打掉了。而他们居然说我级别不够,只帮我做了个仿生塑料假肢,应该把那些官僚送到前线去挖雷!”
“大哥,想不到你一直就是战争的受害者,你那么好的一个人……”
“那时候年轻冲动,总想着以后自己能成为英雄……也不能怪战争,应该怪那些发动战争的人。就看你们三个吧,你们两个是联邦的,他是联盟的,本来就毫无瓜葛,就因为那些政治官僚的几句话,你们就要杀个你死我活,什么联盟前途,什么制度主义都是借口……我相信没有那些政客,这个世界会安稳很多。”
“大哥,你也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好!我就是痛恨这种制度和那些道貌岸然的管理者,所以我们决定去干自己的事业,制定自己的规则。加入我们吧,大家都是兄弟……”冷不防罗德插嘴道。
“加入你们?你们不是要回家探亲吗?”
“我们的意思是要成立一个反战团体,号召人们要热爱生活,爱好和平……”哈瓦斯赶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