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些宣纸和精美纸质笔记本果然很对安德斯的胃口,他对着宣纸闻了又闻摸了又摸爱不释手,“这是雁皮和纸啊,你从哪里搞到的?”
“你别管了,用这些东西换我清单上的货怎么样?”
他这才放下那张宣纸心不在焉的扫了一眼我的电子板,把那卷宣纸小心的拢好放进保险箱。“只有这些吗?”
“你不早说,白纸好像是没了,书和笔记本还有一些。”
“哦,我是说你清单上这些东西,后天晚上去芝浦苗场第二仓库拉。对了,来的时候顺路连书也给我带几本来呗……”
路过三环街宿区时我犹豫了很久,心想要不要让阿芙米尔跟我回去。直到守卫发现我行迹可疑过来盘问,我才让他们拨通萨伊诺维奇家的电话。
阿芙米尔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彼得老太太依然还是那姿势靠在椅子上看电视,好像几个月来都未曾挪动过。
“萨伊诺维奇,你们真的就那么舍得让阿芙米尔跟我们去吗?”
“当然不舍得,但我尊重她的选择。”
“问题是这次真的很危险,她就是一个小孩,那里懂得什么选择的,你还是劝劝她吧。”
“她今年24岁了,当然可以决定她的选择。”
我有点纳闷,“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感觉你好像总希望她离开,而她好像也不喜欢回家?”
“阿芙米尔曾经是塔尔西医大最有天赋的学生,是长春地区最有前途的内科修复医师……”我看着房间内忙碌的阿芙米尔,此刻她似乎正对着一大堆小玩意犹豫不知该选择那些物品带走,就像准备去露营的女生。
“她转正式主刀医师那一年才22岁,也就是这一年,她正在为一例病者做手术,但上面临时要求她停下手术转去为一名背景深厚的病者做预备医师……”
“嗯?你意思是说放下正手术到了一半的病人而去做另外一个病人的医师?还只是在旁边看着的预备医师?”
“是这样的,那名有背景的病人手术很顺利,并未需要阿芙米尔动刀,等阿芙米尔回来继续之前未完的那例手术时,失败了……”
“哦,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失败就复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