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
“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在第一次攻打纳波利镇,在偷跳蛛卡车的车场,还有前面那次行动,我们都亲眼见过你的实力,所以我们都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请你相信我们的眼光,你其实有这个能力,了解自己往往需要通过别人的眼睛。”
“可是……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才对,总怕万一走错了会拖累所有人,雷奥哈德就是……”
“雷奥哈德的死又不关你的事……”
“就是我的事,是我做了错误的选择……”
“既然你有选择说明你是想到了办法,只是还没权衡出最好的而已,那是好事,人生本来就是一路选择着走下去的。这段时间你想太多了,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世界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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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离地而起被绞缠得愈来愈紧,看不见自己颈脖下的任何部分,只有惺滑的霉斑触角在颚下缓缓蠕动收缩,像呕吐出来的污秽。我一阵恶心,挣扎没有任何效果,空气离我越来越远,被绞压的胸腔里容不下一丝气息。
死就死吧,在这孤寂的世界中本就了无牵挂……我放弃了挣扎,仰起头不愿去看那让人作呕的斑斑触角。几滴清凉打在脸上,朦胧睁眼看见天空一片蔚蓝,瞳孔里飘来一片云朵,它浮得很低很低,似乎触手可及。它是在为我悲伤吗?我想伸手去触那雨点,能动的只有头部。
不知从哪里聚起的勇气咬牙狠狠的朝那触角咬去,那触角猛然抽搐一阵后稍微松懈,我抽腾出一只手朝那被我咬开的伤口死命抓撕。那触角一松一紧猛然把我抛下缩回密林不知所踪。雨停了,一缕阳光刺破叠叠叶障打在我脸上有丝丝温暖……
从塔西娅头下抽出发麻的手臂,她一个翻身往我身上靠了靠一手搂住我,腿直接搭到了我肚子上,嘴里“吧啦吧啦”几声继续沉沉睡去。蓝色的警报灯投影在墙上显示拂晓05:45分36秒,秒数一秒秒走得与塔西娅均匀的呼吸默契如一,我把她嚼到嘴里的头发撂开,她又抿嘴吧啦吧啦几声,幽息如芳,她是不是都没有烦恼过?
兵舍区走道静悄悄的,顶上的感震灯缓缓放亮,等我走出宿舍区时走道被染成天蓝色。当班卫兵看见我,楞了一下立正行礼。
“长官好。”听声音是个女兵。
“以前没见过你啊,你叫什么?”连里的女兵就那十二人,就算叫不上名字至少也应该脸熟。
“报告长官,我叫苏斯曼,我是在那次公路关卡加入的。”
“苏斯曼?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长官……我觉得这属于个人隐私……”她脸上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