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之依然有一些疑虑,叹声道:“希望如此吧。”
正在说话间,牛皋带着一种手下的军士已经从外面走到了后堂大门前。他让自己的手下在门外侯着,然后自己单独一个人走进了后堂。
陈献之在看到牛皋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心中一下子又堵了起来,只见牛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不是在问话,而是来寻仇的。道:“牛太尉可是从李相公哪里来?”
牛皋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有理会陈献之的问话,反正看着堂上所有人,冷声问了道:“洒家且问你们。西营大都管周博是否被李宣抚相公捉拿了?”
所有人原本来很紧张,但是一听到牛皋这么一问,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原来牛皋只是来探听周博的真实情况的。
陈献之愣了愣之后,接着哈哈的笑了起,也不在紧张什么。不冷不热的说了道:“牛太尉,你竟不知周大都管已经被打入地牢的消息?不过这也不怪,牛太尉你在城外将兵,我等也是刚刚才收到风声的,更何况牛太尉呢?”
纵然牛皋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但是宋朝一向都是重文轻武。陈献之好歹是一个文官,只要牛皋不是奉命来找自己麻烦的,自己没必要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牛皋不在乎陈献之的语气,又说了道:“今日早上,洒家还在李宣抚相公行辕门口遇到了周大都管,却没想到今日下午,洒家刚刚进城来办事,就听到外面有人传言周大都管已经被定罪。这可真是好笑了,才半天的功夫就定罪,好歹周大都管是朝廷官员,岂能连公审都不经过,便直接定罪了呢!!”
听了这番话,所有人都以为牛皋是在为周博打抱不平了,于是他们又都哎声叹息了起来,流露出了对周博的同情之色。
这时,那范海成忽然多嘴了一句,说道:“这事自然有蹊跷之处,听说,昨天李宣抚相公还好好,但是今天一早徐观察使相公的公子徐向天去见了李相公,然后事情就闹大了。”
牛皋听了这话,眼睛立刻瞪圆了起来,向范海成问了道:“你所说的徐观察使相公的公子徐向天,是不是就是前西营大都管徐文博的弟弟?”
范海成知道自己话说的太多了,但是牛皋既然发问,自己总不能不回答,于是支支吾吾应了一声,道:“是.........是,正是徐文博的弟弟。”
牛皋立刻生气了起来,说道:“徐文博前不久因为陷害周大都管不成,反而被周大都管揭了老底子,所以被赶出了西营。这徐向天十之**是因为怀恨在心,故意要来陷害周大都管呢!真是..........真是气煞人也。”
牛皋是急性子,又是武将出身,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直接的把话说了出来。
不过经过牛皋挑破了这层窗户,在场的所有西营官员们立刻就有所响应了
。尤其是与周博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不仅面露愤怒,更是有一股不甘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