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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涛凉了半截，胸口忽如铁锤的重重一击，暗道：“一匹马呀。 本来还只是……，现在全然不信，源于一匹马呀。”这时，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晚了，心底不禁悔恨掺半。
他也有些恨秦汾了。
眼下，刘启依靠他的战功抓了兵权。
不是摆设兵，是战兵。
是皇帝这边唯一能抓住的一支人马，不管大小。
※※※
刘启被拘禁，性命已如板的蚂蚱。
但这根蚂蚱拴了许多道的绳子，关联很多，很容易成为矛盾的挑起点。
首先是前线和后方。樊英花用心良苦地为他将来的地位打基础，已经把他造成整个前线的代表，临行时还以三军送行。一定程度，他和他的这群随员意味着前线浴血的将士的地位，是礼遇还是冷落都关系到万余人心，更不要说要杀杀。
抓刘启与李玉还真有点关系。
他想看一看樊英花和刘启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子的，所以默许苏氏这么干的。
不但他有心。
李尚长也有心。
李尚长虽然躺在病榻，也已经知道，但是什么也没说。在他看来，那个少年或者说青年，绝配不自己天纵才的女儿。
他也想看看，这女儿为什么认定一个皇帝的走狗，进村时跟要饭的差不多的一个平常少年，眼下主政一方，握有军权，多少大姓大族，名门贵族不可以选，不可以联姻？非要整个毫无背景的野少年？
更何况这一次病得不清，是风。
风之后，即使能好，多多少少也有后遗症，甚至偏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