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惦念着逃跑,一有机会回身,想爬高土墙,却又怎能爬得。
一只只烈狗口舌如锥,一旦咬,非撕下块肉才罢手。
他又哭又嚎,又抖又跳,冲众人高嘶:“快来救我!”
众人看樊英花,却看不到她脸有半点表情,心底无不七八下。
刘启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间,见狗蜂拥而去,一个人顷刻间被撕得血淋淋的,跳来蹿去,哀嚎求饶声声,哈哈大笑:“母老虎,你当狗不咬我都傻着呢?!填个人试试?”
他一喊。
众人才注意到,狗圈还有一人。
樊英花一听,不禁脸色大变。
她连忙跑到圈跟前,半惊半骇道:“这小子难道没有被狗咬死?!”
杨烈已经彻底放弃抵抗,浑身淌着鲜血,挣扎哀号,被群狗咬得稀烂,众狗仍不停挣拽,挤成一团,在场地的另一边,一个少年追过来,想着扯狗救人,拳打脚踢,但是格外怪,群狗对他截然不同,哀鸣着拽肉逃走。
他驱散猎狗,只剩下只剩下残缺的几大块人体,众人表情要多恐惧有多恐惧。杨烈的同伴不敢支吾半声,只是拱住这血肉模糊的身子往身后瞥,心退堂鼓打得“嘣噔”响,被风一吹,憋了一身凉汗。其一人眼神呆滞恍惚,连裤裆都已湿透。他们无不想借看护杨烈溜走,但刚挪出几步,被回来的樊英花叫住。
“你们要干什么去?!”樊英花问。
两人都说不出话,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跪下求饶。
樊英花蔑视一笑,喊了两三个人,让他们看看杨烈到底是死是活,抬下医治或收敛后,这才给两人说:“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既然你们反悔了,我也没有办法!还是留下来看看真正诚心的人!”
她害怕狗吃饱了,略一迟疑,给人说:“给他换个圈。”
众人注视过去,只看到刘启单衣稀烂,浑身鞭痕爪印,抠墙抓地挣扎不走时被四五个大汉按住强拖,都不相信什么“真心诚意”,嘴巴不敢造次,又不知二人关系,均称赞说:“少年英雄呀!”
他们不知道樊英花要置刘启于死地,一个劲地在马腿加劲。
樊英花冷笑,也不驳斥他们,只是说:“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我敢说他‘射天雕’能撑,你们好好看一看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