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皎皎撒娇般不依:“给我找点能吃的,好不好?!”
黄骢觉得食物当真难吃,却还不是不许她嚷嚷。
黄皎皎吃了些责怪扁着眼睛,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旋。
刘启突然想到事情,看一看外面下紧的大雨,叫着等等,这站了起来脱了衣裳。余山汉站起来阻止:“刘启。你要干什么?!”
刘启也不说,找来准备换瓦用的长竹,三下五除二地绑了柄小刀,甩了鞋走。
余山汉只好跟在后面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糊得眼睛生疼,他只是感觉到刚暖干不久的裤子很快湿到裆里,格外难受。
小庙后是一处急泉,泉水已经漫过原先的泉道,将一堆乱石都掩在浅水里。
刘启已经站在那里,余山汉走了两步,觉得地下乱石甚多,搁脚搁得脚疼。他喊着“刘启”,接着怒喝。
刘启的裤腿再一次垂下去,浸到水里。
他先放下竹竿,捋一捋,仔细得观察,待看到清澈的水里浮出一道鱼背,重举竹竿,把住泉道遥指。
余山汉这才知道他为那黄家的娇娇女抓鱼吃,不知为何感到难受。
刘启从小到大,需要去取悦谁?
余山汉不由想起出嫁的段晚容,自己问她有什么要给刘启说的,她竟然断线珠子一样落泪;接着想起雨蝶,一个月来,她几乎每日都在刻那三只木狼。刚才自己讲给他,他只淡淡地问了几句,而现在呢?却为怎么看都不是过日子的娇少女冒雨抓鱼。余山汉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抹一把脸让人窒息的雨水,说:“刘启。那是富人家养坏了的丫头。你是抓了新鲜鱼,她也未必喜欢吃。”
刘启大,摆手不让余山汉打搅:“谁说的,我最喜欢吃烤出来的鱼。”
余山汉扯着嗓子问:“你不问问你晚容阿姐现在过得好不好?”
刘启半俯着身子,竹竿斜举,应口回答:“她过得一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