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诺”了一声,转身离去。
刘启又说:“还要连夜回郡城接皇帝。皇帝在,人心就在。”
樊英花又果断一句:“你去接皇帝。”
钟村正大为着急,喊道:“小姐。这句你不能听。他怎么能接皇帝?他是皇帝的心腹呀,他接,他是要跟皇帝一起跑……”
刘启冷笑:“你这老人恶恶的,我去还不一定接得出来,军权都在你们家臣手里,我去带多少兵?你得自己去,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些军队撤出郡城,撤出后,就驻扎到官道岔口,也许盂邑和五台山才是我们保命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条大道,周围皆山,易守难攻,可北进并郡。”
樊英花要求说:“跟他讲不着。来扶我。你和我一起去。”
刘启说:“阳泉也得作好安排,郡城丢失,消息总是能传出去,立刻矫诏一封,令陈冉回师,说夏侯武律趁白登山空虚南下,旦夕入并郡。”
这一则骇人听闻,樊英花也懵在当场。
她提醒说:“陈冉还没有投降。”
刘启冷笑说:“他必会奉诏。只有游牧人入寇,他才有借口奉诏。只有奉诏,他才能救他自己。军队旦夕哗变,他就坐在火山口上,退兵去打游牧人是他唯一的出路。只要诏书写得凛然,他肯定退兵。而且谁说夏侯武律南下是假的?夏侯武律肯定南下。备州的军备比河东强,他们打备州干什么?打备州就是为了让身后没有威胁,真正南下的通道在登州,在我们这里。”
樊英花问:“你肯定?”
刘启摇了摇头:“我不肯定。”
钟村正大叫道:“他自己都不肯定。”
樊英花又是一句“住嘴”,自己也陷入沉思,她问:“你说陈冉奉诏,是为了洗白你对他泼的脏水?”
刘启说:“为了让他有台阶下,可以用一个兄弟在院子里打架,却一起打外人的典故。”
樊英花重复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樊英花说:“好。快派人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