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禹心头还涌起的怀疑是关于自己的母亲蔺阮的死。
母亲的尸骨竟诡异的消失,他遍寻不得,逐渐生了些绝望之情。
但同时他觉得好似有些人想要毁尸灭迹,所以许多人都在怀疑的对象里,眼下出了圣人重病这样的事情,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却还是固执的坚持着,但凡长臻还活着,他心往长臻,也算不忘当年两位兄长的志愿,成为辅佐长臻登位的左膀右臂。
尽管长禹有那样的一个梦,可绝不希望位极天下,却是以失去所有人的代价。
他不希望。
南惊鸿坐在那,看着眼前新写的词,还有这幅以假乱真的山河之图。
不亚于祖父珍藏的,长禹心下笑了笑,祖父内心深处对于权势的向往许是就还是来自于《富士山居图》并未得到真正的原版,只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中宫嫡子,也不是圣人亲生儿子。
所以他们失去了那个资格。
野心在内心滋生,权势是那样的勾魂。
长禹上前来,邓之音自然也是。
他见长禹,便觉得此子器宇轩昂非同凡人,又见到他倾听众人谈话,虽胸有成竹,却也未曾多发一言,愈发觉得深不可测,胸有城府。
“始怜幽竹南窗下,不待明月待我归。”
邓之音见到这词的时候只觉得惊艳无比,而后看见了,《富士山居图》惊叹道。
“此足可以假乱真,南公那副已然收了起来,可世间竟有如此笔迹,真叫人纳罕至极。”
见邓之音在夸赞自家惊鸿,长禹和南君几乎是与此同时对邓之音有了些好感。
与有荣焉时,南君提出。
“我家惊鸿所作,三郎是不是觉得不如她?”
何兰亦是惊艳无比。“早知二娘子多才,如今见笔工愈发玄妙,除仿照之外更添了份灵气,这词亦是清新隽秀,令人读来,唇齿留香。”
余跃亦是见她那词,顿生落魄惆怅之感,他虽才不过二十几岁,心中却也觉得有归属之感,竟愈发思乡,怀念的不是江南首府阙氏的荣华富贵,怀念的是那片纯净少女死去的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