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亲王府的世孙妃走了,蔺国公独女蔺阮。
惊鸿是听说过北亲王府的长四郎的,哥哥说长四郎长禹是个经天纬地之才的人物,祖父也说他可堪大人,是个了不起的郎君。
只是他那样的人,旁人需要抬眼去看,亲眼有加的,怎么也落得和自己一样的命运了呢?
上次去太子府看姐姐,就听到有娘子议论,说自己是个不吉祥的娘子,少年丧母的长女,不叫人喜欢,以后是没什么好婚事的。
她没想过嫁人,可终归觉得自己这名声所累,叫祖母又要操心。
长禹长四郎这样的人,祖父将他文章拿到自己眼前来,只觉得天官下凡,尚且做不出花团锦簇,才气斐然的文章,如何也会这样,他会和自己一样悲伤吗?
因着怕妨碍南惊鸿的名声,谁也没告诉她,那时候她是被长禹抱回去的,只知道上次悲伤晕厥若不是哥哥遇上了,她保不齐丢了小命,又听说王家玉郎王宁知去请了郎中。
她也曾见过这几个有名的郎君,哥哥自不必多说,这王家玉郎,也曾在祖父与王家上将军仿着古人设的兰亭宴会上见过,那时他小小年纪也算是才高八斗,而后再看他的文章,比长禹还是差了一些,也算是个中翘楚。
她想的复杂,可还是决定不去,一则,她身上带着重孝,不宜去,二则,姑母南岭嫁在了北亲王府,却是侧妃,每次假装亲热,叫她难过,那表妹长梦又总是刁钻不已,她不喜欢。
就叫含霜跟着漾瑢前去。
自从怀风走了后,这许多事情,都叫含霜去做,含霜为人圆滑,许多人都还挺喜欢她。果不其然含霜就跟着漾瑢去了。
她在屋里面抚琴,老远就听到漾瑢和含霜叽叽喳喳的。
“吵些什么?”
她手里停下来了抚琴,见她们过来。
漾瑢还是一脸怕怕的样子,捂着心口。
“幸好阿姊你没去,那长四郎太可怕了。太吓人了。今日我们去还在灵堂前看到没擦干净的黑血。算了……算了,还是含霜说吧。我说不清楚。”漾瑢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南惊鸿又看向含霜,“好好说话。”
含霜立刻领会了,连忙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