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鼎食之家,但也是知北县有名的高门大户。每一个经过柳府门前的人都下意识的放缓脚步,仿佛生恐惊到贵人一般。
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位累受朝廷大恩的举人,竟然是玉清道掌控北郡的坛主。
柳府的家主柳文定端坐在书房中,两眼怔怔,他的面前是一个熄灭的火盆,里面隐隐有几片焦黑。
“司徒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儒生,竟然将宗门在知北县所有的布置全部连根拔起。就连知北县玉清观的碧清老道也被斩杀。”
“不仅有谋略,而且杀伐果断,按照情报推测,他的武道修为定然已经突破了武师境。否则,不可能正面斩杀碧清道人。”
柳文定豁然起身,提起狼毫笔,将情报中和司徒刑有过联系的人都写在宣纸之上。
座师知北县学政傅举人。
相交知北巡检司胡庭玉。
至交好友大儒黄文峰之子黄子澄。
家奴前六品中郎将兵家传人杨寿。
知北县县尊胡不为。
知北县玉清观方丈碧清老道……
一个个人名被他写在宣纸之上,最后密密麻麻不下数十个,写了整整一张纸。
就算柳文定心里早有准备,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司徒刑真是善于经营,不过短短两三个月时间,竟然交织出一张囊括知北县各行各业的关系网。
也怪不得公子和碧清老道在他手下吃了大亏。
柳文定定住心神,仔细整理起来,他用线条将每一个人名和司徒刑连接在一起,标注上敌友,已经作古的人则会被打上叉号。
这样一梳理,由人及事,最后还真被他琢磨出几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