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认为判罚过重?”
司徒刑言语如刀,直指人心,绣娘呆滞的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
“怨,还是不怨?”
司徒刑声音宏大,仿佛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
“奴家不敢!”
绣娘空洞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神采,目光复杂的看了司徒刑一眼,跪倒在车上,脑袋低垂,喏喏的说道。
“不敢,那还是有怨。”
司徒刑腰板挺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绣娘的眼睛,声音好似三九寒风,瞬间不寒而栗。
“小的用性命和大人保证,绣娘必定不会怨恨大人。”
鲍牙急忙上前,扯着绣娘的衣袖,有些焦急的说道。
“绣娘,你快告诉大人,你心中没有怨。”
绣娘看着面色仓皇焦急的鲍牙,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犹豫挣扎之色。嘴巴颤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那话语就像是被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汝是不是认为这次判罚过重?”
司徒刑仿佛没有看到绣娘眼里的犹豫和彷徨,看着碧绿的柳条,自顾的说道。
绣娘眼中的神采更重,想到今生再无机会返乡,更无机会见到白发苍苍的高堂,不由的悲从心起。眼睛中有泪光闪烁。
“人心本恶,不施以重刑,不足以驯服。”
“轻罪重判,也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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