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态度很坚决,将施长林送到了门外。
施长林气得要死,出门前最后告诉了他:“姜董经了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了这件事,才让我来找你。你如果是在意姜家对你的态度,你完全可以放心,老爷子发了话,没人敢贩反对。”
“你父亲没有儿子,如果你回姜家,你就是姜家二房正儿八经的独子。”施长林最后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
施长林走了,屋内一片死寂。
叶鸣送走他后,一句话都不曾说。
“叶鸣……”唐箐站在他身后,喊了他一声。
“我想冷静一下。”叶鸣站起身,慢慢的走进了属于他的那间书房。
其实,他心中的情绪,远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平静。
唐箐没有再打扰他,她进厨房给自己泡了杯热牛奶,捧在手心里,才能让那颗跳得太快的心稍稍镇定下来,受到冲击的不止叶鸣。
唐箐一直都知道,叶鸣的生父和他母亲分开,是因为姜甯的妻子受不得这个委屈,两人本就是商业联姻强强联合,姜甯不得不顾忌妻子的感受,于是与叶妩断绝了往来,还给了她一大笔钱。
然而,今天从施长林的话里,她却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方才说,姜甯与叶妩分开之后,找了她好几年,却渺无音讯。如果姜甯是主动与叶妩分开,那还何必找她?叶妩一直在姜城,即便隐姓埋名度日,以姜家的权势,姜甯有心要找,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唐箐叹了一口气,以她的经验来看,姜甯与叶妩的过往,或许并非《枕上宠婚》中一笔带过的那么简单。
想到入神之处,忽然听到楼上一阵霹雳吧啦,伴随着瓷器落地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连忙跑上楼。
书房里,杯盘狼藉,瓷器摆件、红酒酒杯砸了一地,鲜红的酒液沾染在落地的白色纸张上,像是不甘的热血。
……
晚上,唐箐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腰上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