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苞却是仍旧面带微笑
“贤侄啊,你会不会是摔错了酒盏?!要不再摔一下老夫手上这个试试?!或许这次就能招来一些刀斧手了”裴苞诡笑连连地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彭天护,然后就把自己手中的酒盏往彭天护的面前轻轻一送
“嘿嘿!老大人可真是会说笑”
“哈哈哈!人都说你彭天护是卢水胡和整个安定郡的大英雄!哈哈哈!果然名不虚传啊?!事事都这么警惕?!”
“嘿嘿!老大人误会了,天护只是觉得这样的小酒盏实在是让人喝得不够痛快!”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脾『性』!天护啊!你可真是像极了你父亲当年!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他和贾彦度还义结金兰”
“不要跟我提起贾彦度!我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天护!老夫知道你心中有恨,可如今贾彦度已是联军大帅,权势滔天”
“扑通”一声!
“哎呀!贤侄!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世叔明知我与贾匹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他如今一手遮天,我彭天护也要杀之而后快!还请世叔让我出城奇袭雍城,只要我能出其不备,拿下秦王司马业,到了那时候别说贾彦度那老贼根本拿不下长安,就是世叔想号令群雄,天护也一定全力辅佐!”
裴苞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贪婪,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风光之事谁不想尝试?!
可真的能如彭天护说得那么简单?!
一旦攻下雍城,那就意味要和整个关中豪族结下血仇!
要在梁氏和鞠氏手中虎口夺食,还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平定关中各方的反抗,尤其北有张轨虎视眈眈,东边还有随时准备反扑的匈奴人
裴苞苦笑着暗暗叹了口气,他绝不可能拿整个裴氏家族去冒险,尤其是这种九死一生的豪赌
可越是这样理智,裴苞心里对贾彦度的嫉恨就越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