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封氏这一问,她开始呜呜哭起来,“大嫂,伯娘,我不知道你们在什么?那锦囊里为什么会有一张那样的纸条,我也不清楚啊,我冤枉啊,呜呜…”
总之打死也不能认,认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连氏心中死死抱定这一信念。
“祖母,”陆心颜悠悠开了口,“有一富人,人人皆知他富,羡慕得不得了,有一日,他带着百两银票上街,装银票的香囊烂了,他便将那银票拿着手中,您猜,会发生什么事?”
封氏脸色微变,眸光顿时转利。
“自然是会被人抢去!”陆心颜自问自答,“古语有云,财不可外露,又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倘若那饶银票一直藏在身上,人人羡慕之余并不会动手,但他将那银票放在手中,动摇了人性深处最深的劣根性,那银票自会被人抢去!”
封氏轻颤,“你是,因为当日祖母将掌家权分给二侄媳和三侄媳分管,所以让三侄媳起了贪恋?”
“祖母,您心性坚定,品德高洁,谨守承诺替我保管嫁妆而丝毫不心动,但这世上,像您这样的能有几人?”陆心颜道:“这掌家权,只是诱出了三表婶心底贪恋的冰山一角,最重要的,却是她与二表婶在争夺掌家权的过程中,二表审无意爆出侯爷的秘密,四妹和六弟因此一一受到牵连差点横死,三表婶与二表婶皆认为是祖母或是侯爷所为!
二表婶对大房起了戒心,缩在自己院中闭门不出,得过且过,三表婶则担心哪不心惹了祖母或侯爷,被秘密害死,索性决定先下手为强!后来三表婶带队去兰英山庄,四姑毁了名声,二妹妹毁了容,三妹妹失了身,大房接连受损,三表婶为免夜长梦多,果断出手,策划了这起谋杀案!”
所以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怕将管家权交给珠珠后,将来江氏收不回来,出了让二房三房分管的下策,才导致的恶果吗?封氏心中剧痛,上次宫轩的秘密泄露出去,已让她后悔无比,现在这事更是让她悔不当初!
江氏有错,可若一心一意为宫轩几父女打算,一心一意为侯府未来打算,除了她自己,只剩江氏,所以她才一时糊涂,走了这步烂棋,酿成了今日苦果!
果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陆心颜一直暗中关注着封氏的精神,见她此时神情黯淡,知道她心中愧疚之下心神涣散,朝白芷使了个眼色。
白芷端来一杯茶,拿出一颗清心丸递给封氏服下。
封氏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陆心颜。
这边连氏急忙辩解,“你…你胡,你…你有什么证据?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兰英山庄那,我未出过侯府半步,我娘家人亦未有人来探望过我,我如何与我大哥谋划?”
陆心颜淡淡一笑,“三表婶,我只是你策划了这起谋杀案,可没你与你大哥合谋策划?三表婶刚刚这话,分明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连氏面色急变,“先前那刺客是我大哥,如今你又是我,这意思不就是我和我大哥合谋吗?如果你不是这个意思,当我心急理解错误了,那请你拿出我杀害世子的证据来,如果没有,便是诬陷!”
陆心颜道:“三表婶知晓四妹六弟被害的原由后没两,七妹妹便病了,风寒一直病了好几不见好,还让我带着白芷去给七妹妹把脉,并故意暗示七妹妹因为嫌药苦,偷偷将药倒了所以一直好不了。不过三表婶你不知道的是,七妹妹曾悄悄跟我,那药一点也不苦,她也没倒掉过,七妹妹一直乖巧懂事,据从到大生病,从来没听过她因为吃药的事情哭闹过,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来着。
现在一细想,七妹妹生病的那段时间,三表婶娘家给七妹妹送补品玩意,三表婶亦每给娘家送点回礼,倘若将想的话,如今日这锦囊里的字条一般,藏在礼品盒子里,便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次从兰英山庄回来后亦是如此,三表婶一回来便感染风寒,你娘家就往家里送药材补品,然后三表婶再送点回礼,用此方式互通消息,而后三表婶借请白芷把脉之名,在我面前扮可怜,让我帮你在十五那去买红豆糕,借机将罪名推到我头上。”
陆心颜话音刚落,另一道动听清冷的声音接着响起,“宫世子在来福客栈的消息,是萧某让刺客泄露给连大饶,刚才三夫人收到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也是在一个多时辰前,萧某让人通知连大饶!目的是为了抓出真正的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