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过这一切,我说过了!你们还要我说几次?”梅子满腔的委屈和愤怒,不知道该对谁说。
“对不起,我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必须得离开了,在这里让我感到特别痛苦,真的,非常痛苦,我今天……还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说到这里,梅子的眼眶发红,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流下眼泪。
而在小泡和陈公子看来,她的眼泪显得莫名其妙,无从安慰。
“可是,梅子。”小泡跟陈公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陈公子显然更无法应对此刻的局势,只好不是那么明显的耸了耸肩膀。
梅子已经站起来,跟过来倒茶的服务员撞了个满怀,在她迭声的抱歉里,梅子跑出餐厅。
坐在车里,心乱如麻。
这两天的经历,明明如此真实,一切都发生过,一切也即将发生,为什么却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经历过。
梅子坐在车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她哭了一会,从操作台上找纸巾,突然发现,有一个手纸捏成的小羊羔,安静的摆放在纸巾盒的旁边。
这是阿迪斯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梅子拿着这个白色的小羊羔,又哭成了泪人。
“你的铠甲呢?”
收兵后,保全了生命和躯体的士兵用勒勒车带走了那些倒下的战士。
偌大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四肢,头颅和身体,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株青草。
中原士兵也在沉默中,做着同样的事情,如果两人互相对视,则会轻轻的点头示意,擦肩而过也并没有任何敌意。
为什么进行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在这些普通士兵看来,简直是没有必要,但是他们作为国家机器里的一颗齿轮,并没有太多机会选择自己的生死。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你的铠甲哪去了?”哲别皱着眉头问阿迪斯。
眼前的阿迪斯,显得怪异而可笑。
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半袖,胸前有一个蓝色的鹰的图案,任部落最优秀的刺绣能手,也不可能绣出这么漂**真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