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怕又担心,叶家未竟全功,大好的时机错失,相公不会是……无法接受吧?
最终担心压过了好怕,她小步走近叶雍,压着轻颤道:“相公,您……您在笑什么?”
笑什么?
叶雍看了王昑一眼,眼中的寒意渐渐散去,复成往日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只是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事?”王昑糊涂了,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叶雍点了点头,眉眼弯了起来,左颊边的酒窝更深了:“是啊,很有意思,我发现了一个人,你知道禹东学宫的季庸吗?”
王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仿佛听祖父提及过,但我没有什么印象了。”
季庸和相公笑得癫狂有什么联系吗?
叶雍笑了笑,道:“就是跟在裴定身边那个瘦削的中年人,与孟家有着很深的联系,皇上都在找他呢……”
他将当年奉皇令寻找季庸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道:“皇上苦苦找寻的季庸,竟然站在了裴家的身边,若是皇上知道了,不是很有意思吗?”
“可是……既如此,裴家怎么敢明目张胆放在身边?”王昑疑惑地说道。
她不知道季庸和孟家牵涉着厉平太后,但她从人之常情出发,便觉得叶家举动甚为怪异。
叶雍沉吟不语,经王昑这么一说,他也想到了。
是啊,当年他去河东找人的时候,还曾和裴定说过此事,裴定就不怕他认出季庸?不怕他向皇上告发?
见到叶雍的神色渐渐如常,王昑的心也渐渐安了些。
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话了,上次她建议在松江府衙中设局,结果差点害了相公,她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