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的“呐呐”在穆醒看来,就成为了躲闪畏缩,令他心中的怒火“腾”地升得更盛。
他一把上前擢住穆远的脖子,不断收紧力度,狠狠道:“你不知道?带着其他人私兵去千涧谷的,便是太子府的守卫,你胆敢说不知道?”
穆远脸色涨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也不敢扒开穆醒的手,也不敢过多挣扎,眼睛都渐渐泛白了。
穆醒突然松开了手,冷眼看着不断咳嗽的穆远,目光仿如实形一样,能将穆远刺穿。
他懒得去思量穆远这副疑惑惊愕的样子是真还是假的,反正,这个太子他不打算要了。——如果穆远真的暗中挑动其他皇子去洗劫千涧谷,如此恶行,当然可诛!
若是他毫不知情,有问题的只是太子守卫,那么足见其愚笨不堪,将来南景若是交到他手中,必然也逃不过衰败的命运!
这样的太子,这样的储君,他要来何用?
既然不打算再要这样的太子,穆醒自然不会掩饰心中的震怒。何况,他需要有个出口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穆远,正正撞了上来。
打完这一巴掌之后,穆醒的怒火少了些。他不再理会穆远,而是回到御座端坐了下来,眉头也紧皱在一起。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惊得殿中的穆远几乎要跌倒。
穆远“砰”地跪了下来,对穆醒大声说道:“父皇,儿臣原为父皇解忧。求父皇告诉儿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敢再去抚自己脸颊的痛,也不敢在意喉咙的疼,只能这么问道。不然,他受了父皇这一场责打,到底是为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举办国宴的时候,有大队人马去了千涧谷,将千涧谷的冶炼场洗劫一空,匠人们不是死便是失踪。带着人马前去千涧谷的,正是太子府的守卫。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穆醒将一叠奏报扔在殿中,冷冷地说道。
这些情报,便是穆醒目前所知的,更具体的事情暗卫已经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