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衡推辞不过,便披着了。
披上去之后。她竟不太舍得除下来了。——这件大氅舒适暖和,仿佛有些似过去慈宁宫的大氅。
她哪里知道,裴定体弱,所用的大氅并不比慈宁宫差多少。
乍见到裴定同样一身墨绿,她便知道为何王氏笑得那么怪异了。
同样的衣服……
然而,看到裴定笑意盈盈,她便心中的怪异压了下去。
裴定都不觉得大氅相似有什么问题。她何须在意?
于是。她镇定自若地举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暖茶,便直入主题:“学兄。这一次弹劾的事,可曾发现了什么端倪?”
恰好郑旻遭受弹劾,恰好又是裴定接手这件事,若背后没有人推动。那才是真的怪了!
裴定仍是浅浅笑,道:“有的。赵廷莘的确是病了。只不过我们查到,在他生病之前,见了一个人。”
郑衡放下了茶杯,笑着接口:“是钱家人?”
她想来想去。觉得郑旻此事遭受弹劾,隐藏在在赵廷莘后面的人,最大的可能便是钱皇后了。
因为。时机实在太巧了些!
裴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道:“郑姑娘猜得很对。表面上。赵廷莘与钱家并无往来,但钱家的管家与赵廷莘的仆人,乃是同乡……”
裴前几经艰辛,才挖到了这个消息。如此一来,郑旻在这个时候遭受弹劾,就很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