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是，精，神，科，医，生？”一字一顿，才艰难的问出一句。
“是。”
这个答案让本来还抱有一丝丝希望的穆涵一下崩溃了，她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你觉得……我，我有病？”
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睛里的痛温源也看在眼里，急忙解释，“安奈是医生没错，可她在国外系统学习的是心理治疗。”
……
心理治疗。
穆涵不说话了，安若舒的话就像钉子一样，一根一根残忍的钉在心脏上。
“你有病！你配不上他！”
她的反应让温源更加担心，握着她的手牢牢不敢放手，生怕她跑掉一般，“涵涵，你要知道心理问题和精神问题区分还是很大的，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
反复被强调的“心理问题”和“精神问题”就像一个魔咒般，在穆涵的脑海里环绕，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克制的情绪问题，再一次完全摊开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你不正常！
“我们分手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温源耳朵里却如震天响，炸的他耳朵嗡鸣，过了许久才艰难的开口，“涵涵，我记得我们有过约法三章。”声音已经沙哑。
约法三章？那不是情侣间的一个笑话吗？
穆涵转过头不再看他，咬了咬牙，“我不记得了。”
她说什么温源觉得自己都是可以接受，可唯独分手这件事，完全不能忍耐，不甘心的继续开口解释，“涵涵，我找安奈来，那是因为我想你健康，就算我隐瞒了你，我道歉，但我是想你好。”
为她好。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