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孟寻还是用了十二分的精心去做这些事情,裹着喜庆红纸的聘礼一箱一箱往府里运,现在的情形特殊,弄到这些都很不容易,宛桃阻止他:“我不在意这些,就这样差不多了。”
孟寻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想给你最好的东西。”
作为宛桃的贴身侍女,圆月自然也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有许多事要跟孟寻商量,就会经常见到墨影。
她同墨影一直吵吵闹闹的,到了府中,墨影一般不往内院这里来,圆月跟他见面就少了。
墨影再次见到圆月,心里竟然有些想念这个麻烦的姑娘。
反应过来之后,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甚是奇怪。
圆月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发什么愣呢?我刚才说的你听清楚没有?”
墨影这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只顾着想事情了,圆月说了什么,他真的一点也没听见啊,被圆月吼了一声,他赶忙小心翼翼道:“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再说一遍吧。”
圆月端详了他一会儿,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
她装作不经意间地问他:“我可没见过你走神,说说吧,是怎么回事,是在想什么姑娘吗?”
她心里不受控制地打起了鼓,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他。
墨影愣了一下。
他在想什么姑娘?过去一段时间没见圆月,还真挺想她的,可是这说出来仿佛不大合适吧。
圆月听不到他回答,心中仿佛有什么沉了下去,她忽然没来由地一阵想发火,咬了咬嘴唇,扭头就走了。
墨影有些奇怪,她不是要交代自己什么吗?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宛桃发现最近几天,圆月有些不大对劲。
不管手里在忙着什么,总是喜欢走神,还往往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好像谁欠了她银子。
圆月在元府的时候,在那个与世无争的竹溪小筑待了许多年,未曾染上深宅大院的复杂,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宛桃以为她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于是就劝她:“也不用那么着急,这些都弄得差不多了,毕竟也不是在通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