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气呼呼地将书扔在桌子上。
进了通州城的城门,好像就进入了一个喧闹而纸醉金迷的世界。
往里面走一点,路的两边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小玩意,
严春花看见那些,眼睛都闪闪发光。
宛桃其实也很喜欢那些小摊上摆着的新奇的东西,有许多小玩具是她没怎么见过的,正好趁着这机会,看看有没有什么漂亮的摆件,买回去添在自己屋里面的小桌子上。
在不远处一处不怎么起眼的楼上,一个披散着头发,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打着哈欠走到窗边,懒洋洋地往外瞧。
这底下也太吵了,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昨天那客人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到了快天亮,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她正要去关窗子,忽然在人群中瞥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庞。
她愣了一下,将垂在眼睛旁边鸡窝似的头发往旁边一拨,探出身子仔细去瞧。
底下那个姑娘,怎么那么像,林大树的媳妇杜氏呢?
她盯着宛桃瞧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她身边的人,严春花找到了一对耳坠,正放在自己耳朵旁边比划,让宛桃看看合不合适。
楼上的女人眯起了眼睛,那个小姑娘,她似乎也认识,那个大嗓门朱大婶的女儿,虽然长大了不少,跟小时候长得不一样了,但大致的轮廓,还是能辨认得出来。
她又将目光转回了宛桃身上,如果那个是严家那女儿,那她身边这个,就应该是林大树和杜氏的女儿林宛桃了吧。
她翘起嘴角。
五年前,她察觉到前面有人堵门,知道事情败露了,就赶紧收拾收拾金银细软从后门跑了出来,这五年间,她没回一次依山村。
在通州城,日子可不像是在依山村那么惬意。
都怪林大树一家!要不是他们,她还在依山村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以前就算是村里女人都不喜欢她,也不敢说驱逐就驱逐,现在可倒好,她成了那人人喊打的老鼠。
张寡妇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一抹亮丽的身影。
她可算是等到机会了。
宛桃跟严春花逛了半天,两人都买了不少东西,走得又饿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