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愣了一下。
他在想什么姑娘?过去一段时间没见圆月,还真挺想她的,可是这说出来仿佛不大合适吧。
圆月听不到他回答,心中仿佛有什么沉了下去,她忽然没来由地一阵想发火,咬了咬嘴唇,扭头就走了。
墨影有些奇怪,她不是要交代自己什么吗?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宛桃发现最近几天,圆月有些不大对劲。
不管手里在忙着什么,总是喜欢走神,还往往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好像谁欠了她银子。
圆月在元府的时候,在那个与世无争的竹溪小筑待了许多年,未曾染上深宅大院的复杂,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宛桃以为她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于是就劝她:“也不用那么着急,这些都弄得差不多了,毕竟也不是在通州城里。”
圆月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小姐,你在说什么?”
宛桃拉着她坐下:“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我怎么觉得你不怎么开心呢。”
圆月眨巴眨巴眼睛:“为小姐张罗婚事,奴婢真是开心都来不及呢,哪里会觉得累,而且这段时间奴婢都闷坏了。”
宛桃奇怪了:“那是怎么回事,谁惹你生气了?”
说到这里,圆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墨影那个家伙。”
原来是墨影惹她生气了。
这宛桃倒是不觉得奇怪了,那段时间,只要他们一对上,就要吵吵嚷嚷的,不过旅途无聊,看他们这样吵闹其实也挺有趣的。
宛桃便安心地坐下喝了一口茶,还饶有趣味地问:“他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圆月正要脱口而出,却忽然愣住了。
是啊,他哪里惹自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