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笼岛拓也呼吸一窒。
他猛地喘了口气, 沉寂的气氛里, 只有他慌乱的呼吸格外清晰，他低低的音色有些压抑。
“……姐。”
只是喊了这么一句, 包含了所有无法辨析的情绪。
一脉相连的亲姐弟, 他早该知道, 在她面前, 一切都是无用功。
到底还是心底存着那么一点侥幸，他不想将自己的另一面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只要她一个失望的眼神，他便能不知所措。
“你是怎么发现的。”
雪奈叹了口气，“果然。”
“你从小就是个性格直爽的孩子，也从不会对我有所隐瞒, 所以我才没有怀疑。”
“但是，拓也。”她眸光微动, “你欺骗了我。”
“你以为那些凭着我对你的信任, 就可以抵消你表现出来的异常吗，我可是你的姐姐。”
与你共同生活十几年的亲人。
他松开了桎梏堀部龙井的手, 将对方推了开来, 收敛那过分乖巧的神态，他闭着眼冷静了一会, 复又缓缓张开，他眉眼恢复以往的张扬, 甚至深藏着微不可察的戾气, 那才是真正的他。
“对不起, 答应你的事我没办到。”
“但是，我有我的原因。”
——小拓，拳头是应该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破坏的。
——答应我，别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