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水月的冷汗已经浸满了整个后背,可他还是本着自己内心最后的骄傲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井野有气无力地坐在牢笼中,感受到迪达拉对她的已经结束,而对鬼灯水月的还在进行。
心口疯狂跳动的装置紊乱了正常心跳的速度,同时,痛楚再度如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袭来。
迪达拉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似乎在等待他的选择,想起在宫原淳平庭院内那个被充当成实验品先行一步全身爆炸而亡的阿生,鬼灯水月终于极为苍凉地抿了抿唇,用手擦了擦冷汗。
痛楚停顿了一下,然后以更加剧烈的形式袭来,心口装置突然不跳动了,像是到了爆炸的边缘——就像在等待着他示弱的迪达拉,耐心也即将告罄。
所以他忍着痛苦慢慢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迪达拉面前。
单膝下跪,心脏处的装置终于停止。
他苍白着脸,用虚弱的口吻说:“宽恕我吧,主人。”
迪达拉眼内火光跳跃片刻,终究是熄了,恢复成正常的蔚蓝色。
“我原谅你的罪责。”他说,慢慢半蹲下来,与卑微跪倒在地的鬼灯水月对视,在对视中,鬼灯水月感觉,迪达拉好像有些不同了。
迪达拉握住他的胳膊,火焰烧灼其上,鬼灯水月紧紧抿住唇,忍着这痛。
而后,一个黑色的骷髅标志赫然立于其上,接着,鬼灯水月整个人感觉到一丝晕眩,像是体内有什么被生生抽了去,一股寒气自骨髓深处冒出来,让他感到浑身都冷透了。
在复活以后便如附骨之蛆一样伴随在肉体上的那种沉重压抑的感觉一松,迪达拉胸口处骷髅亮了一下,然后重归黯淡。
迪达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是心脏在跳动,区别于曾经的那种……缓慢僵冷。
作为人类的体温缓慢回归,迪达拉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回头看向蝎。
“我们继续走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