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这里。”一个挺年轻的声音有些骄傲,有些自豪地说着,跺了跺脚,“埋藏着一个s级叛忍的性命。”
“行了鹿台,安静一点。”
“爸爸。”男孩子沉默了一下,接着说:“这里真的有人在听,对吧。”
……
从此,他的世界里多了一个年轻的小鬼头的声音,说话总带着懒散的尾音,他似乎特别钟爱喃喃自语的感觉,总是仰躺在这片土地之上说着自己的故事。
“妈妈太凶了。”
“女人,实在是过于麻烦的生物。”
“爸爸连一个女人也管不住,算什么男人。”
“哎我的天,为什么连佐良娜也那么凶。啧,真是……”
“啊,人生真是,太麻烦了。好像连呼吸都是一种了不得的麻烦。”
起来时又会瞪着一双死鱼眼若无其事地跺跺脚。
“在听吗,腐朽的s级叛忍,可以只手毁灭一个村子的那种,你,在听吗。”
「有些东西不是我想不听就能听不到的,该死的小鬼。」
飞段无数次难以忍受这份孤寂和荒芜,不死不灭的灵魂在腐朽的躯壳里挣扎,却最后无能为力。一向引以为豪的能力成为最后的梦魇,难以摆脱。这种孤寂是共生的,附着骨头一直蔓延到心口。
直到今天,他重见天日,腐朽了的身躯一点点被人以手缓缓挖了出来,角都坐在高高的土堆上,带着无指手套的双手上满是泥泞和鲜血。
初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麻木和恍惚了精神在外界的刺激下显得无动于衷。直到脑袋上狠狠挨了一下,似乎是被人当球踢了,径直撞上另一个人冰冷的脚踝,又被人缓缓弯身捡了起来。
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紫罗兰色满是疲倦和浑浊的瞳孔中倒映出来,金发少年见状只是微微提起一边唇角,冰冷而无机质的纯黑眸子却再也泄不出以往带有几分柔和的蓝光。
“知己。同胞。”
少年轻轻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