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段似乎听到了什么颇为好笑的笑话一样,咧开嘴笑了起来,尖锐而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一闪而过,指尖在镰刀把柄上一点一点,整个人像极了危险而嗜血的兽类。“继续。”他说,
于是卡多沉重而虔诚地叩头,头顶挨着冰冷的地面再也没起来。
“我还能提供……很多意想不到的帮助,相信我……在兵刃上或者……别的什么上。”
飞段松开镰刀,其余两人保持沉默,卡多知道,他还要再说些什么。
“我会帮你们……留意各类情报,散布消息……我……我可以提供叛忍的赏金通缉信息。”
下一刻,一柄冰冷的苦无贴在他左眼眼眶处,把他低低垂下的脑袋一点一点抬起来。
尖锐的痛觉突如其来地传递到眼眶,继而迅速蔓延。
“啊啊啊啊!!”
鲜血染红了视网膜,剧烈的痛楚使得他用力捂住眼睛,冰冷的触觉离开了,那把苦无毫不留情地离开了,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血腥,卡多痛苦地嘶吼,径直滚趴在地面捂住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嘘——这是给你的惩罚。”
冰冷的苦无继而再一次贴近,他的唇畔感受到切实的温度。
于是他强行按捺住自己,只时不时从禁闭的嘴里溢出几声痛吟和闷哼,嘶哑到极致的哭腔从喉咙深处发出,鲜血与泪水从指缝溢出。
卡多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听到角都有些不耐的声音:“别玩过火,晓需要他,需要他的资金。”
飞段有些无聊地收手,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蝼蚁一样的家伙,灯光加深了他眉目间的阴影,显出比平时多几分的戾气来。
“冒犯到我们头上,你还真的是有眼无珠。”飞段看着他嘲弄地笑道,似乎意有所指,“你瞧,我都听出来你的声音了。”
卡多渐渐不再呜咽,只是拼命摇着头。
“那么我提醒一下你。汤隐村,地窖。”
一幕幕回忆席卷,他缩起了身子,感受着青年迟到了多年的怒火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