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极力克制着以保持平静的语气。
“我已经……没有用了啊……”
再不斩双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沉默。
唯一的回应仅仅只是将臂下夹着的人环的更紧。好像那是他不能丢下的珍宝。
当工具成为了无法承受的重担。白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最后凝成了冰。
“放开我吧……再不斩先生……”
忍者，就是工具。
白记得再不斩的神情是冷漠的，出手是狠戾的。他一向强大又自负，白曾经自卑的以为自己永远也没有资格成为能配得上再不斩先生的工具，以为自己永远没有能保护他的机会。
这是再不斩第一次失手，也正好，他有了真真正正保护他的机会。
那个冬天，他被再不斩从雪地上拉起，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你愿意成为我的工具吗。”
“我愿意成为再不斩先生的工具。”
“没有生死，没有自由，你活着的意义只是保护我。你要变得强大，更强大，效劳于我。你连命都要完全属于我。”
男人对他的答案没有丝毫动容，事实上，在从雾隐村逃离后，再不斩常常陷入沉思，他究竟算什么，究竟是什么。
工具吗。
他为村子立过多少功劳？他一直以来有多么优秀？这都是众所周知的吧。鬼人的称号从雾隐村传出震慑周边的忍者，他成为了七人众之一，实力强劲，却要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要被处死。
“你愿意成为我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