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将自己从地牢里解救出来,他靠在她背上时,她告诉自己她的计划:第一,制造一场火灾混乱视线并趁机救出他,第二,放飞段出来牵制村子里的力量,第三,躲到“秘密基地”直到风波停歇,第四,乔装出村。
“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总之你先在外面躲一段时间,等到尘埃落定后再回来就好了吧。”黑土是这样说的,她还不知道大野木在这次事件中的态度,就凭她拙劣的满是漏洞的计划和一时兴起的热枕之心,依附于她还不如真正臣服于大野木,在两方势力的交锋中铤而走险。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行踪已经暴露,不知道所谓的“秘密基地”在被凛发现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大野木默许给孙女的游乐场了。迪达拉敢打包票,只要他表现出反悔的模样出了村子,黑土可能没有什么事,自己恐怕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他做出了选择。
刻意没有去提醒黑土包扎伤口,他趴在她背上一路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任凭血迹在他们身后淅淅沥沥流了一地,就像专门指引方向的路标一样。一只乌鸦发出沙哑的叫声,轻飘飘停在干枯的枝干上,宇智波在迪达拉口袋里很乖,时不时动下它毛绒绒的耳朵。
每一个人都天生是合格的演员,在他最后找准时机为黑土挡那飞来的苦无,找好死亡的理由时,他的目光穿过怔怔坐着的黑土,看到了后方凛的微笑——这微笑像是一种通过考验的凭证。
凛用唇语无声而一字一顿地说,“欢迎加入我们。”
……
迪达拉的葬礼很简朴,简朴到甚至根本不能称作是葬礼。他的人际圈也很狭窄,以至于一旦脱去“血继者”的称号,他就连坟墓也无人问津。
他的小队里,老师卡尔是雾隐村叛忍,伙伴光田也在任务中牺牲,只剩下赤土。
于是赤土捧着一束鲜花走上前,在迪达拉的注视下把花放到了他的墓碑前。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之,愿逝者安息,勿念。”
——观看自己的葬礼真的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但他近乎执拗地想要呆在这里,就在这里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最后一个来的人是黑土,她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的样子,现在看来,却平静而冷漠,除了那把交换信物的苦无,除了那把作为生日礼物送出的苦无外,她没有带任何东西。她把苦无倒插在他的墓碑旁,慢慢说。
“我会为你复仇。”
此时此刻,迪达拉终于知道为什么大野木让他来观看他的葬礼了。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有了一种感觉,好像,他真的死了。最后,他正了正自己的鬼面,离开了这里。
……
“今天,你要练习体术。”首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