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怿默默地听她说下去。
“官府的人定会去禄全家搜查,届时搜到那封信,不就可以证明我爹是清白的了吗?”
书辞期待地望着他,“怎么样?你觉得可行吗?”
这个计划实施起来不太现实,沈怿不忍打击她:“你想过没有,若是李修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承认呢?或是官府觉得信件可疑,反而怀疑到你身上来呢?”
“这次抓了不少人,我爹不过无名小卒一个,官府不见得上心。而且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为难地咬着下唇,“如今要保他平安无事的出来,除非去求肖大人,可是安家大小姐与我已结了仇,又不肯让我进去见姨妈。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你说还能怎么办……那不然你想个办法出来?”说完就嫌弃道:“还是算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
沈怿:“……”
“就帮我这个忙吧。”书辞拉了拉他的袖子,“放心,只需要潜入禄家宅子取信就好了,若真出了事我决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沈怿静默片刻。
三更半夜闯民宅偷东西,说实话,他真不太想干。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的!”她特地把涌泉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见他半晌没吭声,书辞只好又改口:“那我涌泉相报总行了吧?”
“……”
“以身相许?当然,前提是我娘得同意。”书辞打量了他一回,“她常说跑江湖的居无定所,你得先找份工稳定一下。”
沈怿:“……”
见她还要往下说,沈怿终于忍无可忍地捏着眉心打断:“行了行了,帮你就是。”
书辞不禁喜出望外:“当真?那我先谢谢你了!”
他抬手打断:“别高兴得太早,若是房间上锁,我不一定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