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绑水手结吧。”
“现在学吗?”
他惊讶问。
之前都是她教他打台球,就算是学习问题,也是两个人讨论居多,突然多出一个可以完全从零教起的本事,他一下也来了兴致,拨好炉火,顺手抽了绑床帐的绳子,坐到她身边。
帐幔掩落,柔软下陷。
爱德蒙因为做惯了这些,很难放慢动作,为了看清楚绳子走势,克莉丝着急时就缠着他的指头,制住他继续往下的步骤,研究一会才松手,后来他干脆就握着她手把手教。
四柱床再大,布幔也成功割裂出了一个隐蔽私密的空间,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仅声音和呼吸短距离传递,还能闻到她身上极淡的味道。
是他常用的肥皂气味,不甜,有些清凉。
心里却烫起来。
克莉丝学得很快,入门那些单结一教就会,只是学生还很认真,老师已经开始溜号,接下来的一个复杂绑法,因为他走神,直接将他们俩的手腕缠在了一起。
这下两个人变得更近了。
呼吸交错着对视时,那张秀美精致的面庞凑了过来,一面床帐已经放下,只剩她那一边煤气灯的光,朦朦胧胧从她背后映过来,沿着五官轮廓攀沿勾勒,因为目光专注,好看得引人心悸。
她在他床上,带着他的味道。
心跳陡然加快,无数念头和心理斗争在一瞬间涌过。
克莉丝却没有吻他,专注的目光落在他们被红线纠缠的手,因为绳结手指贴合,试探把另一只手也放进去,轻轻拉了一下。
绳子缠得更紧了。
她疑惑仰面问:“这是什么结?绑得好结实。”
爱德蒙:“……是死结。”
试图像是拆开心绪一样解开这个死结,无奈宣布失败后,克莉丝告诉他她枕头下有匕首,用空余的手把绳子割断了,两个人才得到解脱。
甚至没有力气想为什么她搬过来还要在枕头下放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