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几封回信,夜已经有些深了。
“早点休息吧。”
爱德蒙说。
昨天她先睡着了, 现在两个人都是清醒的, 因为这种完全是婚后才该有的温馨气氛, 心情就变得有些奇妙起来。
至少她还需要慢慢适应。
克莉丝几乎是跳着蹿进了浴间。
过了一会, 爱德蒙听到她在里面叫他的名字。
他很绅士敲门, 轻声问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里面的人却直接把门拉开了。
克莉丝还穿着衬衣,抱臂忿忿看他。
“怎么了?”
爱德蒙耐心问。
克莉丝短促说:“你绑了一个死结。”
“什么?”
她脸上有些红, 比划着闷声说:“今天早上,你帮我绑了束胸, 那好像是一个死结。我打不开。”
一直以来胸有成竹,从容不迫, 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倒她, 突然遇上不擅长的东西, 竟然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害羞起来了。
爱德蒙被这副过分可爱的模样戳中, 面露微笑, 不由抬了手要去摸她的脑袋, 她一记拍了下来。
他只好扶住她的肩,让她背对自己, 顺手伸进去, 摸索着飞快拆开绳结,这才解释:“不是死结, 我绑帆绳习惯了, 可能你没解过这种。”
克莉丝明白过来。
航海在外, 船上的绳子太多了,粗细和适用都不同,因为与性命相关,水手打的绳结往往也是最结实的,据说绳子绷断了,绳结都不会解开。
克莉丝想着,突然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心里那点不对劲了,等爱德蒙出来就兴冲冲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