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会阿拉伯语,对方不会德语,语言上算是扯平了……虽然这小子的法语和意大利语出乎意料的好,甚至带点普罗旺斯的味道。
欧洲大陆的统一社交语言就是法语,奥古斯特所知,英国人的“绅士教育”里,法语也是必要课程,所以没有在普罗旺斯这种小细节上深究细想。
“……所以你是理工学院毕业的。”
班纳特微笑说。
奥古斯特这才发现,自己以为的棋逢对手,其实面前的人已经接连好几次反盘问了他,从头到尾应付裕如。
被他拉着又“聊”了一会历史的人自然告辞,似乎也不想再被他缠上,转而走向舞池的另一个方向,与一帮绅士聊起天来。
头一次遭此打击,奥古斯特呆在原地,对附近一众少女的怨念目光毫无所觉。
和考珀夫人以及那帮绅士周旋了一晚,克莉丝总算得到了关于解放法案的更多进展和暗中较量,不等舞会散去,提前向俱乐部的监管人告辞。
煤气灯光稍暗,好在月光很亮,她走到路边,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眼前。
克莉丝已经微笑起来。
一只脚刚踩上踏板的时候,法国使馆秘书从身后的门内跑了出来。
他疾步走到她身后,咬牙扬声道:“班纳特,记住我的名字,奥古斯特·德·龙格威尔,下次我一定会——”
车门被唰地拉开,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自车厢阴翳里伸出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单臂回环,揽了腰肢,熟门熟路就将洞口的人轻松拖进了一片漆黑,连下意识的惊呼都被重新合上的地狱之门切断了。
奥古斯特又一次呆在原地,怀疑自己看了一出现场版冥王劫掠春神。
明显是法国人的车夫探出头,代主人向他脱帽告辞,才驾着车缓缓离开。
因为陡然的失重,克莉丝只能用手抵住对方的肩膀支撑平衡,姿势很别扭,眼前是一片看不清的黑暗,手下是衣料柔软的触感,腰上被桎梏着。
那些下意识的反抗本能全部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