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忍不住说:“难怪他做贴身男仆的时候,克里斯不像现在一样叫他‘伯爵’。”
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讯息后,掌玺大臣体贴把空间留给了明显热恋中的两位年轻人。
会在弟子这里见到那位“基督山伯爵”,费尔德侯爵也很意外。
上次碰面,对方还是一副阿拉伯人打扮,现在摘掉了伪装,每一个特殊细节都能和拜伦同他描述的样子准确对上,再一回忆当时的传言,这个人的确在维也纳停留过,还四处寻找名师学习品鉴音乐。
尤其是贝多芬。
在佛罗伦萨就经常听学生弹琴发泄压力,费尔德很清楚,克莉丝相当偏爱贝多芬。
罗马狂欢节时,基督山也看准学生的弱点,连着邀请了好几天的晚餐。
现在还跟着来了英国,恨不能寸步不离跟着。
社交季里,因为种种细节,费尔德已经对先前“克里斯班纳特是抱来顶替的继承人”这个结论产生了动摇。
如果手续操作得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捅出来,还不到让克莉丝神经紧绷的地步。
反倒是妻子随便一句话提醒了他。
“我觉得班妮还是个孩子呢,他看女孩子的目光太单纯啦,完全没有欲|念。”
偏偏这小子已经有年长的情人教引过了。
老绅士朦朦胧胧捉到了什么念头,这次来浪博恩,也感觉到那位做父亲的或许知道一切,结果猝不及防在玛丽那里被彻底拐偏了方向。
费尔德表情凝重走进了班纳特先生的书房。
班纳特先生对这位睿智有礼的老绅士也很敬重,招待了他,关切道:“您看上去不太好。”
费尔德长叹一声:“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