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你到了伦敦,我非常高兴。
因为你终于可以将阿里领走了。
考虑到你在畜奴依旧合法的欧洲长大,我得向你解释一下,英国境内已经废除黑奴制度了。
因此,他在我身边过得并没有那么自由,明明可以坦荡行走的人,为了避免被盘问,只能遮掩改扮后夜里出门,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上次分别时,你曾经对我提出过的指正,认为我不会向人求助,而我是个从善如流的人,所以,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我托你帮忙找的那位布沙尼神甫。
你现在能联系到他吗?有些问题,我想向他咨询一下,因为他是我见过最博学多识的老者。
我在欧洲史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我列了一份清单如下:
………
你的,
克里斯班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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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蒙捧着信,目光在“你的”上停了很久。
顺便自动略过“老者”。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封回信,本来准备好的一大堆解释都没用上,甚至因为开头那句话一时心情激荡,差点不顾一切,摘掉伪装上门拜访。
也因此错过了那句隐晦的试探。
在地中海的一年里,因为已经习惯让自己在看信时短暂放纵思慕,他将信折叠,掩去中段,留下了短短三行。
伯爵:
得知你到了伦敦,我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