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孙伏伽,跟着秦远出去后,就巧言忽悠走了戴胄,趁机凑到秦远身边,问他打算去哪儿查案,他可以陪同。
“韦府。”秦远道。
孙伏伽愣住:“可是刚刚我们从那里出来。”
“嘘——我们再从后门进去。”秦远带着孙伏伽假意乘车离开,实则是绕路折回到韦府的后门停下。
孙伏伽明白了,秦远想甩开长孙无忌。
“你这又何苦,请人来了,又躲着他。”
秦远道,“带着他查案麻烦,哪有我们自己自在。”
孙伏伽:“倒也是。”长孙无忌毕竟是上级,他们要敬着些才行。
秦远召来韦府的车夫,以及那些陪同段氏出门的家仆们,厉声质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家仆们都缩着脖子低头,闷闷不吭声。
管家这时候跟秦远道:“万不敢有所隐瞒。”
秦远不信,“痋引需从口入,若你家夫人并不曾在外面吃了什么怪东西的话,就只可能在家里了。那你们都难逃干系!”
秦远话毕,见这些家仆都不吭声,再叱道:“此事上报后,韦贵妃一怒之下,劝圣人将你们全灭,到那时候你们可没处求情了!”
管家等还是垂头,就是不吭声。
肯定有事瞒着!要么是私密大事,要么是丑事,所以这些家仆不敢随便交代,因为说出来了他们也得死。不如不说,可能还有活的希望。
秦远只能使出杀手锏,转头吩咐属下,将那个人带过来。
很快,有一名身量纤瘦的‘男子’被带到秦远面前。她头顶青幞头,皮肤白皙,娥眉杏目,此刻正低眉顺眼地对秦远行礼。
孙伏伽在旁细看,正纳闷这男子怎么长着一副女相,便见到这男子有耳洞,再瞧其脖颈,没有喉结。
“这是?”孙伏伽讶异。
“我新召的属下,谢罪。”秦远对孙伏伽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