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能进入车语的记忆的话,那天上午的光应该是暖白色的。
车语睁开双眼时,正是上午。对于年轻人而言,很少能自然醒在上午。但或许是因为前一天的打斗的恐慌尚未消散、又或者车语已经预感到那一场巧遇。
洗漱过后,车语用发胶抓了一个大背头,穿上了白色衬衣、黑色条纹西裤与黑色条纹西装外套,酒红色马丁医生皮靴的鞋帮被藏在西裤裤脚内,看起来干净从容。
拿起手机,一条未读短讯来自喵喵:“你的车钥匙我帮你放在床头柜里了。”
车语打开床头柜,拿出雅马哈福喜155摩托车的钥匙,走出了出租屋,走进了简陋的电梯。
电梯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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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行时,车语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会发型与袖口,就像是早已准备好了一般。当电梯门打开时,车语也意外、却又不算意外地见到的企鹅。
她是苏陌、或者苏春晓?其实都不重要。她是车语口中的“企鹅”。
车语见到了企鹅,她依然是一头中长发扎着低马尾,刘海垂在额前,长睫毛小眼睛里流转着些许冰冷,小巧的鼻子十分秀气,双唇薄精致,似雪的脸上甚至略显苍白。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脚上一双白色的高帮帆布鞋。
那种永远不会过时却又不是很潮流的模样。
车语站在门口,沉默良久,终于说到:“企鹅。”
企鹅点了点头:“嗯啊。”
车语走出电梯,想要再说点什么,却不止从何说起。企鹅并不再理会车语,径直走进了电梯。
当车语回头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