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种狠心,根本做不到更高位置。
“王叔叔,我听你的,你要我怎样做。”白晴深深低下头,她妥协了。
厉元朗和云冬青是在早晨五点多钟到了东河省军区。
他双眼通红,不知是哭的还是熬的。
反正双眉紧锁,情绪低落。
和来此迎接的徐万东握手后,把云冬青介绍给他认识。
“厉书记,王书记让我陪着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出来,我尽最大努力满足你。”
“先去看一看婷月……”不知为何,一提到水婷月的名字,厉元朗眼圈顿时热了起来。
“行。”徐万东点头答应,告诉司机:“去允阳殡仪馆。”
水婷月的遗体已经被运到殡仪馆停尸间。
路上,厉元朗尽量控制住情绪,不让感情闸门往外喷涌。
云冬青拿出纸巾递过来,贴心说:“你想哭就哭出来,千万不要憋着,会把身体憋坏的。”
“谢谢,我没事。”厉元朗嘴上这么说,还是用纸巾沾了沾眼眶。
车子很快开到殡仪馆停尸间门口,厉元朗和云冬青先后下车,他一眼发现,不远处站着一道身影。
走近一看,不禁愣住,她怎么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