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她，不是我。”苏蝶顿了顿，似乎下定了决心般，轻声道：“澈，你既然想起，我也无须再隐瞒于你。你拿的那副画，确是我所画。那画中人，便是你。当初，你为了挽留幻心的魂魄，立下了三世的情劫。我与那画中的你，便是第一世。”
“为何我完全没有记忆？”完颜澈听着苏蝶的话，怔怔的问道。他自从醒来后，便想起了他与幻心的种种，只是，这些记忆并不完整。他能确定的，只是眼前的女子，是他不惜一切代价去爱的人，生生世世！
“会想起的，如同你现今想起了我们第一世的种种。完颜真的记忆会回来，李非凡的记忆，也会回来。”到那时，也将是我消散的时候。这话苏蝶没有说，终究要面对，何必告诉他，让他多一份烦恼？
“李非凡？”那一世，他是叫做这个名字吗？
“不错，李非凡。你我那一世的情劫已过，这个名字，你不记起也罢。”许久没有再想起过这个名字，如今这样说出口，苏蝶觉的，心中却是平静，再也没有了初来时候的伤心欲绝。放下，有时候并不难。需要的，只是时间。
“蝶儿，这对你不公平。你告诉我，好吗？”完颜澈想起了，当初，是他一意执着，设下了这三生的劫。这些痛苦，为何要让苏蝶一人去背负？前世已经负了她，今生，决不能再负。
“你真想知道？”有些事，告诉也无妨。他们的记忆、他们的情劫，全然是天意。既然不可逆转，那便……顺其自然。
“想知道。”完颜澈认真的看着苏蝶道，眼神中，写满了心疼与执着。
“先给我点水喝？”苏蝶刚醒来，整个人还都处于一种十分虚弱的状态，一睁眼就与他说了这么多话，确实有几分渴了。
“瞧瞧我，还是这么粗心。”完颜澈笑了一笑，用还算灵活的另一只手，给苏蝶递过来了水杯。
苏蝶一口气喝了三杯，口渴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其他人呢？”苏蝶喝完水，继续躺了下去。想起之前遇刺，担心起其他人的安危。
“他们无事。”完颜澈没有一丝要提及他们的意思，显然，他在等苏蝶的答案。